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基层创新为城市治理不断注入新活力

城市治理是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重要内容。近年来,各地立足实际,针对城市基层治理体制机制的功能定位、职责分工、运行方式和工作流程等进行了全方位的试点创新和探索,为不断提升城市治理现代化水平积累宝贵经验。

党建引领 推进治理精细化

位于北京市亦庄的12345市民热线服务中心,整个春节期间电话都响个不停。话务员一直忙碌着,刚记录完一通电话,下一通电话就紧接着打了进来。

而在北京市纪委监委办公大楼,第八监督检查室的工作人员则每天通过分析市民来电背后的“大数据”,了解群众在疫情防控中最关切的问题。

工作人员通过分析12345市民热线电话发现,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,一段时间来,反映旅游退费的问题比较集中。市纪委监委根据“接诉即办”监督工作要求,及时督促市文化和旅游局出台加强退团退费政策指引、鼓励达成延期出行协议、建立快速调解机制等八项措施。据了解,北京市文化和旅游局自1月23日至2月16日,受理各渠道反映的旅游投诉1952件,其中处理完毕895件,涉及金额200多万元。

2018年,北京以党建引领基层创新治理,推出“街乡吹哨、部门报到”机制,通过党建引领将整个街道改革工作统领起来,全面提升街道抓党建、抓治理、抓服务的领导能力,推动街道由行政管理型向为民服务型转变。在此大背景下,“接诉即办”机制在2019年正式实施,它是一个以12345市民服务热线为主渠道的群众诉求快速响应机制,街道办事处对职责范围内的事项实行“接诉即办”。系列改革,持续推动工作重心下沉、资源下沉、服务下沉,努力实现“城市管理应该像绣花一样精细”“推进城市管理目标、方法、模式现代化”的新要求。

海淀区中关村街道希格玛社区57号院物业失管已久,居民拨通12345投诉供暖不热的老问题。一起居民投诉,暴露了“失管小区”的普遍性问题。为此,海淀区探索推行“项目负责人到社区党组织报到”机制,将物业服务企业纳入社区党组织的指导监督之下。希格玛社区党总支将供暖企业、物业代管企业、业主集结在一起,不仅解决了供暖问题,小区管理的诸多问题也迎刃而解。

党建引领,就是要啃硬骨头,把党的政治优势、组织优势转化为城市治理优势。

宝安区是广东省深圳市的经济大区、产业大区、国土大区、人口大区,外来人口多、流动快,人口比例严重倒挂,管理服务的体量、难度很大,基层治理“小马拉大车”问题日益凸显。

面对新情况新问题,宝安区从“社会管理经验创新”转向“社会治理体制创新”,构建了“以社区党委为主、以党群服务中心为基点,体现党的全面领导和全面从严治党、街道社区同向发力、社会多元共建共治共享共发展”的新模式,瞄准基层治理难点、痛点、堵点,着力解决好群众最关心最直接最现实的利益问题。

社区是城市治理的“最后一公里”,各地聚焦社区这个基本单元,构建起由党组织统一领导的城乡社区发展治理新机制。

四川成都,是西部地区的中心城市,人口已经超过1600多万,并且每年还在增长。城市在扩大,老旧社区就成了基层治理的一道难题。

一些老旧小区的管理,细数下来甚至涉及46个职能部门,这被百姓形容为“九龙治水”。为破解这一难题,成都市委在组织领导体制上进行创新,在市县两级党委序列设立“城乡社区发展治理委员会”,由常委、组织部长兼任主要负责人。在新成立的社区发展治理委员会召集下,房管局、城管局、民政局等相关各方负责人现场办公,倾听居民代表的意见,城市老旧小区的问题在逐步解决。

力量下沉 赋权松绑增强治理底气

街乡是城市治理的枢纽,许多基层治理难题需要街乡去面对和解决,但由于责大权小、权责不清,往往有心无力,特别是面对拆除违建、整治违法经营、治理开墙打洞和环境污染等硬骨头时,既没有执法权,又无法有效调度各执法部门,处于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。

“什么都管,什么都管不着;什么都抓,什么也抓不起”,曾经,上海这个有着2400多万常住人口的特大城市,基层治理就面临这样的问题。

2014年,上海市委开展创新社会治理、加强基层建设“一号课题”调研,聚焦体制机制、权力责任、班子队伍、基层保障等重大问题,突出加强城市基层党的建设,以街道体制改革为突破口,推动视角向下、重心下移、资源下沉,构建了一整套适应新时代城市社会治理的领导体制、运行机制和工作制度。

为提高基层治理能力,上海市全面取消街道招商引资职能,明确街道履行的主要职能;按照精简、统一、高效原则,街道内设机构从过去的“向上对口”转变为“向下对应”,科学设置八个办公室和六个中心;向街道下放“五项权力”,赋予人事考核权和征得同意权、规划参与权、综合管理权、建议权。

资源下沉、管理下沉、服务下沉,一揽子改革,改变了过去街道“责任无限”而“权力有限”的尴尬局面。街道社区党组织责权利和人财物落地了,条块关系理顺了,队伍精气神提升了,基层活力迸发,使基层党组织成为领导基层治理的坚强战斗堡垒。

在北京,“街乡吹哨、部门报到”同样以街道管理体制改革为突破口。去年,北京出台《关于加强新时代街道工作的意见》,提出30条改革措施,明确提出推动重心下移、权力下放、力量下沉,通过一系列“赋权松绑”,增强基层政府统筹力量开展社会治理的底气和能力。

共建共治共享 形成多方力量良性互动

新时代的社会治理已不再是党委和政府的“独角戏”,而是在党的领导下,政府、社会组织、市民群众各方面力量的良性互动。

山东省积极探索社区治理的新路子,通过共建共治共享理念落地,打通社区治理、服务群众的“最后一公里”。

在山东潍坊市奎文区,有300多个老旧小区,曾经长时间没有物业,社区脏乱差,居民意见很大。

为了解决这个老问题,当地尝试由居委会挑头办物业,实行“先尝试后购买”服务,铺路面、修围墙、划车位,居民小区在短时间内就变了样。很快,潍坊奎文区就组建起37家社区物业公司,进驻老旧小区,服务居民近六万人。

青岛即墨区通过网格化管理,让社区服务更加精细化。过去,太和路小区在城乡结合部,建成多年无法供暖。

吴瑞芹是社区网格员,她将这个问题上传到即墨区社会治理指挥中心,指挥中心很快派送给了相关管理部门,最终供暖问题得以解决。

去年,山东省出台了加强城乡网格化服务管理实施方案,鼓励创新基层社会治理,目前全省97个市县建成了数字城管平台,让社会治理更加智能化。

共建共治共享,让以往的观望者到如今的参与者、策划者,增强了居民的归属感和主人翁意识,提高了社区治理和服务精准化、精细化水平。

在四川天府新区成都管委会辖区,57岁的刘玉玲尽管在这里的安公社区住了快30年,但是过去社区脏乱差的环境,一直让她难有归属感。直到社区引入了“共治”理念,组建了志愿者团队。

刘玉玲加入这个团队后,连续五年不间断“出勤”,帮助维护交通秩序、清理城市小广告。像刘玉玲一样,不少居民已经把志愿服务融进了生活方式。

共治共享,也给群众带来越来越多的获得感。在广东省佛山市禅城区,共享社区建设已经在全区88个社区普及。线下共享物理空间随时发布居民可共享的物品、技能和活动信息;线上共享社区APP吸引近4万人注册,“需求清单”和“服务清单”在线精准对接。

天津市把强化党建引领、巩固党的执政根基作为贯穿基层社会治理创新的底线,建立社区、社会组织、社会工作的“三社联动”机制,创建了923个美丽社区,有力推动了党的领导、政府治理和社会自我调节、基层群众自治的良性互动。

如今,党领导下的共建共治共享机制正为城市基层治理不断注入新的活力。(慕扬)